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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许是风吹不到这儿来的缘故,茜时不时便会感到烦躁不堪。
我想,大概一直以来她的烦恼都是风吹走的。
搬进这里并不是茜的意思,而是我想安静些的度过往下短暂的几年时间。
她本不同意,她不想因为我而摆脱常人的生活。
可她没得拒绝,我的命令是绝对的,必须执行的。
见她逐渐的叹气呼气,她缓慢的呼吸触碰着我的身体。空气的流动没有丝毫变化,她的手也未能得偿所愿,然而叹气声依旧。
她碰 不 到 我。
与其说是她碰不到我,不如说是只有她能看见我。
我本只存在于她的幻想里。她也曾多次向我抱怨,她幻想的我是崇高的、绅士的,而不是现在的小气、固执的我。
我让她大 跌 眼 镜,她说。
每当她这样说,我只能耸肩,摊开手,无奈的告诉她。这是你无法决定的事,没办法,你必须听我的。
而她也每次都这样回答我:“那我究竟能决定什么。”
我不说话,实际上她也心知肚明,她能决定的事,一 件 也 没 有。
“真是见鬼。”茜停下了叹气,但并不意味着烦恼被一拍而散。
“谢谢你这样称呼我,起码让我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。”我满怀笑脸,用绅士的语气回答她(向她搭话)。
“你真不是个东西。”茜朝我白了一眼。
在外人看来,她真像个有神经病的怨妇。我想。
我是她幻想出来的,自然也是同她幻想的一样,是崇高的、绅士的。
女人确实是愚蠢的生物,她以为是我更改了我自己。
倘若我不知道那 件 事,也一定是崇高且绅士的。
她的寿命寥 寥 无 几了。这件事她并不知情。
为什么我的命令是绝对的,大概是上帝的眷顾?
我无从得知,只知道她确实必 须得听我的。无论是身体,还是语言。
犹如牵 线 木 偶。而我被上帝赐予了某种临 时权力——控制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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